20世紀，中國城市發展歷程中相繼出現了“園林城市”“生態園林城市”和“公園城市”。從辯證認知和遞進關系的視角解讀，“公園城市”是我國城市化進程的新階段。旨在尊重自然生態及其規律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遵從既有城市自然資源的演化過程；保留自然生態環境的特征與功能，形成在人工及自然生態系統共同作用下的完整城市生態系統，從而提升城市環境的運作效率與持續發展能力。

　　1 從“園林城市”到“公園城市”

　　人類文明的建立與發展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其所處的自然環境，以及人們對待自然環境的態度。從“園林城市”到“公園城市”的過程，其實是人們對城市“形態及生態”關系不斷厘清的過程。“園林城市”側重于研究城市綠地的平面形態特征，更關注于市域范圍內綠地空間平面關系的建構；“生態園林城市”則在“園林城市”的概念基礎之上融入生態學原理，提倡通過生態因子的解讀、土地適宜度模型的建立、土地分區利用等舉措建構出更因地制宜的生態規劃，以滿足城市發展過程中生態層面的需求；“公園城市”則是順應當代城市發展需求而提出的城市建設新主張，相較于過往概念而言，提倡“人、城、境、業”4個層面的高度和諧統一（圖1）。

▲圖1 園林、生態園林及公園城市比較（作者繪）

　　2 城市生態與形態特征

　　從城市發展進程來看，城市環境經歷著從“無序”到“有序”的過渡。不同尺度下的城市規劃與建設均立足于自然生態本底，城市建成環境是由自然生態圈與人類文化圈共同交織而成的復合系統，其“生態”與“形態”特征作為城市發展狀況的表征體現，協調好兩者關系對于城市可持續發展起著決定作用。

　　在城市建成環境中，對于生態系統的營造旨在尋求城市發展與自然本底延續的平衡，通常城市生態系統具有平衡性、開放性以及異質性3點特征。而城市形態作為反應建成環境中人群認知、文化特色、自然資源的綜合表征，具有差異性及延續性2點特征要素（圖2）。

▲圖2 自然環境到城市環境空間結構的演化（作者繪）

　　3 城市“生態”與“形態”辯證

　　城市環境中，“生態”與“形態”存在表征與內核的雙重關聯。在當下，城市發展由增量發展轉變為存量優化，如何保證在“生態”及“形態”兩者協調統一的情況下實現城市的精明增長，主要關乎于城市“生態”與“形態”兩者獨立性的保持及系統性的建構。從而，緩解城市生態環境問題，實現城市與自然的融合，推動城市健康擴張及轉型。

　　4 展望

　　從“園林城市”到“公園城市”的歷程反映了我國城市建設30多年來的巨大變化。為滿足現階段城市空間的高效運作，當下城市規劃建設的重點不應止于空間形態的美化與生態化處理手段的運用，須統籌協調好城市“生態”與“形態”的相互關系，從深層次、新高度上認知城市環境，實現城市環境的集約化、高效化、持續化發展。

　　成實，東南大學建筑學院建筑學專業在讀博士研究生

　　成玉寧，東南大學特聘教授